第57章 師尊的回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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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師尊的回憶
他們又去了水神殿轉了一轉。頤寧睹物追憶前世，跟衛孞講述了許多從前往事。衛孞默默地聽著，心裏暗暗著急，盼著師尊快點回來。
頤寧的輪廓越來越淺淡，最後，他說想去師尊的書齋，再坐片刻。衛孞便陪他回去了。
進了師尊的書齋，頤寧又說自己想安靜一會兒，讓衛孞回去休息即可。衛孞點頭，轉身出了門，他靜靜地立在廊下並未離開。
睦宸帶著紀滄，火速趕回天界，路上與傳信的侍衛錯過，尚不知天示之事。
他們剛靠近南天門，一道天雷從天而降，徑直劈在紀滄身上。
諸神大驚失色，睦宸見這道天雷幾乎要了紀滄性命，他馬上施法，幫紀滄輸入了靈氣。
奄奄一息的紀滄止住睦宸，他用力搖頭說道：“快，快帶我回霄霽宮。”睦宸抱起紀滄直奔霄霽宮而去。
門房侍從老遠看見睦宸抱著紀滄飛身而至，激動地大喊道：“神尊回來了！神尊回來了！”
衛孞立刻轉身進入書齋說道：“師兄，師尊回來了！”他擡頭看去，只見頤寧的輪廓，如同薄紗一般不真實。
“師尊終於回來了。”他聲音也微弱縹緲，似真似幻。
衛孞上前，想要給他輸些靈氣，奈何頤寧的身形似是漏網，靈氣散於空中，無法凝聚。頤寧朝衛孞搖搖頭，從書案前起身，向外走去，衛孞趕緊跟上。
一出門，他們便看見了帝尊抱著虛弱的師尊走進院裏。
衛孞驚呼道：“師尊，他怎麽了？”
沒等睦宸開口，紀滄已經看見了頤寧淡薄的身影，淚水瞬間湧出，他掙脫了睦宸的手臂，撲倒在頤寧面前，哭道：“悅洐，悅洐，是師尊害你如此……。”
“師尊……，悅洐不孝，違了師命……。”頤寧的聲音微弱，且伴著回響，如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。
“能再見師尊，我很開心，悅洐已知足，師尊勿傷心。”
頤寧幾乎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，凝住自己身形不散，跪在地上，虛影擁抱著師尊。
紀滄用力擡起顫抖的手，想去撫摸頤寧的臉龐，手及之處，也只不過是些許光影而已。
很快，頤寧的身形輪廓消散的無影無蹤。
紀滄先被魔掌重傷，後又承受了一道天雷，現在又失去了頤寧。接連的打擊之下，紀滄支撐不住，昏迷了過去。
睦宸和衛孞把紀滄送回寢宮。衛孞這才得了空，把今日發生之事，說與帝尊聽。
睦宸唏噓道：“頤寧是前太子。如此說來，霄霽神尊遮蔽前太子的魂魄將近四千年之久。而此法術，全憑他的法力在維系。若不是被忤羅的魔掌所傷，一時間法力不濟，或許法陣不會識破頤寧的真魂，此事太過巧合了。”
衛孞問睦宸道：“帝尊是否也認為，師尊所做之事，天理難容？師兄之遭遇，是他本該的命數？天道懿旨，不可辯駁？”
聽衛孞連連發問，睦宸沒有立即回答，他沈思良久，才說道：“我曾說過，天道永恒應與更疊共存。只是，我找遍整個天界，也沒尋到天道更疊之說，更加不知更疊之法。如今不管認同與否，都無法改變天道。”
睦宸說完，他們兩個都陷入沈默，良久無語。
頤寧真身消散後，紀滄把自己關在霄霽宮內，再沒出門。每日一道天雷準時劈下。這樣的狀況，將會持續七七四十九日，直到他神力法力盡失，魂飛魄散為止。
衛孞一直陪在師尊身邊不曾離開。
每當天雷降下，穿雲裂石，聲音聽的心驚膽寒。天雷神力威壓，讓衛孞覺得無比窒息，那樣的雷霆落在身上，不知師尊該是何其痛苦。
天雷罰過後，師尊必要緩和很久才能清醒。有時他會獨自發呆，有時會跟衛孞說起從前。精神好一點的時候，還會傳授衛孞法術。
衛孞聽師尊親口訴說了自己的故事。
原來，紀滄年輕時，與前水帝同時愛上了先花神。那時前水帝還是太子，尚未登上帝位。
先花神因自幼體弱，少有外出。稍稍年長一些，她的父神前木帝，希望她能過上正常的生活，常找機會讓她去結交朋友，廣見世面。
先花神才貌雙絕，很快便有了很多愛慕者。
在一眾愛慕者中，紀滄英勇神武，水神太子氣宇軒昂，兩個皆是出類拔萃，卓爾不群的年輕神尊。
三個年輕的神仙很聊得來，他們常常結伴，各處游歷。
先花神玲瓏慧智，很快對水神太子和紀滄神尊性情做出判斷。
太子用情真摯熱烈，毫無保留，若是他情場失意，必定久久不能釋懷。
紀滄要比太子通達豁然一些，他雖不似水神太子那般熱烈，實則對自己亦是情意深種。
先花神雖然沒有馬上表明自己鐘情於誰，卻對法力高強的紀滄漸生向往。但是因為自己體質孱弱，在紀滄面前她難免又有些自卑。
她曾想過選擇紀滄，卻對自己的身體和壽命沒有信心，覺得自己只會成為紀滄的拖累。
而且，水神太子對自己太過執著，若是選擇了紀滄，他和紀滄之間難免會生出隔閡。
先花神多番思量之後，她最終選擇了水神太子。
但是，紀滄並不像先花神想的那般容易釋懷，而是便把這份情意深深地埋藏於心底。
後來太子繼承帝位，與先花神大婚。紀滄面上強顏歡笑，心裏苦澀難當。
即便如此，大婚之時，紀滄施法向三界撒出繽紛不絕的桃花雨，為摯友與摯愛送出祝福。當時，桃花雨連綿飛揚的盛況，讓天界諸神念念不忘。
後來，水帝夫婦有了太子悅洐，他們早早地與紀滄約定，孩子出生後，他便是孩子唯一的師尊。
太子悅洐天資聰明，才思敏捷，還繼承了母神的絕世美貌。紀滄的一片深情，有了托付的地方，他寵愛悅洐的程度，讓前水帝也自嘆不如。
先花神了然，他是因自己的緣故而獨寵悅洐。
她對紀滄心懷歉意，常為紀滄牽紅線，希望他能早日覓得良緣。而紀滄每次都找借口婉拒她的好意。
愛慕紀滄的神姬仙姬有很多，想給他做媒牽線的更多。紀滄不勝其擾，幹脆去月下殿拿走了三生石，自那以後，諸神皆知紀滄無心姻緣，便不再提為他做媒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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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又去了水神殿轉了一轉。頤寧睹物追憶前世，跟衛孞講述了許多從前往事。衛孞默默地聽著，心裏暗暗著急，盼著師尊快點回來。
頤寧的輪廓越來越淺淡，最後，他說想去師尊的書齋，再坐片刻。衛孞便陪他回去了。
進了師尊的書齋，頤寧又說自己想安靜一會兒，讓衛孞回去休息即可。衛孞點頭，轉身出了門，他靜靜地立在廊下並未離開。
睦宸帶著紀滄，火速趕回天界，路上與傳信的侍衛錯過，尚不知天示之事。
他們剛靠近南天門，一道天雷從天而降，徑直劈在紀滄身上。
諸神大驚失色，睦宸見這道天雷幾乎要了紀滄性命，他馬上施法，幫紀滄輸入了靈氣。
奄奄一息的紀滄止住睦宸，他用力搖頭說道：“快，快帶我回霄霽宮。”睦宸抱起紀滄直奔霄霽宮而去。
門房侍從老遠看見睦宸抱著紀滄飛身而至，激動地大喊道：“神尊回來了！神尊回來了！”
衛孞立刻轉身進入書齋說道：“師兄，師尊回來了！”他擡頭看去，只見頤寧的輪廓，如同薄紗一般不真實。
“師尊終於回來了。”他聲音也微弱縹緲，似真似幻。
衛孞上前，想要給他輸些靈氣，奈何頤寧的身形似是漏網，靈氣散於空中，無法凝聚。頤寧朝衛孞搖搖頭，從書案前起身，向外走去，衛孞趕緊跟上。
一出門，他們便看見了帝尊抱著虛弱的師尊走進院裏。
衛孞驚呼道：“師尊，他怎麽了？”
沒等睦宸開口，紀滄已經看見了頤寧淡薄的身影，淚水瞬間湧出，他掙脫了睦宸的手臂，撲倒在頤寧面前，哭道：“悅洐，悅洐，是師尊害你如此……。”
“師尊……，悅洐不孝，違了師命……。”頤寧的聲音微弱，且伴著回響，如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。
“能再見師尊，我很開心，悅洐已知足，師尊勿傷心。”
頤寧幾乎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，凝住自己身形不散，跪在地上，虛影擁抱著師尊。
紀滄用力擡起顫抖的手，想去撫摸頤寧的臉龐，手及之處，也只不過是些許光影而已。
很快，頤寧的身形輪廓消散的無影無蹤。
紀滄先被魔掌重傷，後又承受了一道天雷，現在又失去了頤寧。接連的打擊之下，紀滄支撐不住，昏迷了過去。
睦宸和衛孞把紀滄送回寢宮。衛孞這才得了空，把今日發生之事，說與帝尊聽。
睦宸唏噓道：“頤寧是前太子。如此說來，霄霽神尊遮蔽前太子的魂魄將近四千年之久。而此法術，全憑他的法力在維系。若不是被忤羅的魔掌所傷，一時間法力不濟，或許法陣不會識破頤寧的真魂，此事太過巧合了。”
衛孞問睦宸道：“帝尊是否也認為，師尊所做之事，天理難容？師兄之遭遇，是他本該的命數？天道懿旨，不可辯駁？”
聽衛孞連連發問，睦宸沒有立即回答，他沈思良久，才說道：“我曾說過，天道永恒應與更疊共存。只是，我找遍整個天界，也沒尋到天道更疊之說，更加不知更疊之法。如今不管認同與否，都無法改變天道。”
睦宸說完，他們兩個都陷入沈默，良久無語。
頤寧真身消散後，紀滄把自己關在霄霽宮內，再沒出門。每日一道天雷準時劈下。這樣的狀況，將會持續七七四十九日，直到他神力法力盡失，魂飛魄散為止。
衛孞一直陪在師尊身邊不曾離開。
每當天雷降下，穿雲裂石，聲音聽的心驚膽寒。天雷神力威壓，讓衛孞覺得無比窒息，那樣的雷霆落在身上，不知師尊該是何其痛苦。
天雷罰過後，師尊必要緩和很久才能清醒。有時他會獨自發呆，有時會跟衛孞說起從前。精神好一點的時候，還會傳授衛孞法術。
衛孞聽師尊親口訴說了自己的故事。
原來，紀滄年輕時，與前水帝同時愛上了先花神。那時前水帝還是太子，尚未登上帝位。
先花神因自幼體弱，少有外出。稍稍年長一些，她的父神前木帝，希望她能過上正常的生活，常找機會讓她去結交朋友，廣見世面。
先花神才貌雙絕，很快便有了很多愛慕者。
在一眾愛慕者中，紀滄英勇神武，水神太子氣宇軒昂，兩個皆是出類拔萃，卓爾不群的年輕神尊。
三個年輕的神仙很聊得來，他們常常結伴，各處游歷。
先花神玲瓏慧智，很快對水神太子和紀滄神尊性情做出判斷。
太子用情真摯熱烈，毫無保留，若是他情場失意，必定久久不能釋懷。
紀滄要比太子通達豁然一些，他雖不似水神太子那般熱烈，實則對自己亦是情意深種。
先花神雖然沒有馬上表明自己鐘情於誰，卻對法力高強的紀滄漸生向往。但是因為自己體質孱弱，在紀滄面前她難免又有些自卑。
她曾想過選擇紀滄，卻對自己的身體和壽命沒有信心，覺得自己只會成為紀滄的拖累。
而且，水神太子對自己太過執著，若是選擇了紀滄，他和紀滄之間難免會生出隔閡。
先花神多番思量之後，她最終選擇了水神太子。
但是，紀滄並不像先花神想的那般容易釋懷，而是便把這份情意深深地埋藏於心底。
後來太子繼承帝位，與先花神大婚。紀滄面上強顏歡笑，心裏苦澀難當。
即便如此，大婚之時，紀滄施法向三界撒出繽紛不絕的桃花雨，為摯友與摯愛送出祝福。當時，桃花雨連綿飛揚的盛況，讓天界諸神念念不忘。
後來，水帝夫婦有了太子悅洐，他們早早地與紀滄約定，孩子出生後，他便是孩子唯一的師尊。
太子悅洐天資聰明，才思敏捷，還繼承了母神的絕世美貌。紀滄的一片深情，有了托付的地方，他寵愛悅洐的程度，讓前水帝也自嘆不如。
先花神了然，他是因自己的緣故而獨寵悅洐。
她對紀滄心懷歉意，常為紀滄牽紅線，希望他能早日覓得良緣。而紀滄每次都找借口婉拒她的好意。
愛慕紀滄的神姬仙姬有很多，想給他做媒牽線的更多。紀滄不勝其擾，幹脆去月下殿拿走了三生石，自那以後，諸神皆知紀滄無心姻緣，便不再提為他做媒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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